秋收起义进军路线示意图

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旗帜

平江县天岳书院广场彭德怀铜像

    “军叫工农革命，旗号镰刀斧头。修铜一带不停留，要向平浏直进。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秋收时节暮云沉，霹雳一声暴动。”

    这是1927年9月湘赣边界秋收起义以后，毛泽东所作之词《西江月·秋收起义》。“要向平浏直进”正是平江作为秋收起义参与地、爆发地的历史见证，也印证了平江在秋收起义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湘赣边界秋收起义（以下简称“秋收起义”）与南昌起义、广州起义一道,并列为土地革命战争初期的“三大起义”。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的伟大历史意义在于解决了中国革命举什么旗、建什么军、走什么道路的三个根本性问题。这次起义，是中国革命从迷茫走向清晰的光辉典范，是中国革命的指路明灯。平江作为秋收起义的重要参与地、革命战斗地、武装割据支持地，对秋收起义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平江是秋收起义的重要发祥地

    秋收起义的主要参与地和发生地包括湖南的平江、浏阳、醴陵、衡山，江西的修水、铜鼓、安源、萍乡、莲花，湖北的崇阳、通城等地方。在秋收起义众多参与地中，平江地位尤其重要。

    一是平江建党早，党组织发展迅速，为参加秋收起义奠定了坚实的组织基础。1921年冬，毛泽东在清水塘介绍平江人李六如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次年，毛泽东又介绍平江人陈茀章、余贲民等加入共产党，从此，毛泽东点燃了平江的革命烈火。李六如、陈茀章、余贲民三人回到平江，于1922年成立了全省第一个县级党小组，1923年冬，平江建立了县级党支部，1925年春成立了中共平江地方执行委员会，1926年8月改成中共平江县委员会。1925年6月在献钟成立第一个农村党支部，从1926年8月至1927年5月，共建区委16个，从1925年6月至1927年5月共建支部77个。至1927年9月，党员人数发展到7000人。在党组织的发展中，平江为秋收起义和秋收暴动准备了一大批干部，如平江工农义勇军队长余贲民、政治委员吴克坚，还有李六如、毛简青、罗纳川、朱璋、吴钦民、方国民、邱平川、李宗白、毛贲虎、候金武、钟期光、张令彬、赖毅、方强、余光文、涂正坤、李幼军、周昆、高咏生、张文彬、黄喜凤、黄英特、王玉洪、曾国旗、林福勋、周碧泉、卢竞如、李握如、龚杰、姜胜、钟期、吴创国、吴师孟、邱金生、张警吾、胡筠、邓希芝、喻庚、陈再励、邓湘君、李华英、张勉之、张金楼、邱训民、裴周玉、郑贵卿、罗湘涛、杨尚高、甘渭汉、张抑强、孔峭山凡、黄耀南等等。其中，张文彬、黄喜凤，张警吾、胡筠，吴钦民、李华英，是夫妻共同参加秋收起义。

    二是平江工会、农协会组织快速发展壮大，为参加秋收起义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1918年，李六如从日本留学回来，创办救贫工厂和兴业织布工厂，把分散的手工业者组织起来，使他们成为平江第一代产业工人。同时，嘉义、芦头等地依托竹林资源，大办造纸工厂，造纸工人迅速发展到6000余人。李六如提倡平民教育，在工厂中创办工人夜校，开启民智。五四运动后，平江工业公会成立，陈茀章任会长。1919年至1926年12月，平江各类工会会员达到7576名。1927年2月，平江县总工会正式成立，陈茀章任委员长。工会组织遍布全县，工人运动不断高涨。1926年9月，正式成立了平江县农民协会，刘肱臣任委员长，1927年3月创办“平江县农运讲习所”。到1927年4月，农协会会员增加到30万人，建立了20个区的农民协会和200多个乡的农民协会。农协会建立后，发动佃户对地主阶级实行二五减租、减息、退押、平粜、阻禁，取消一切额外剥削，废除苛捐杂税，没收土豪劣绅的不义之财等。平江工会、农协会的成立与发展，奠定了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参与革命运动的坚实基础。

    三是平江地方武装建立早、队伍大，为参加秋收起义奠定了扎实的军事基础。1926年8月北伐军攻克平江之后，平江成为湘鄂赣三省边界地区工农运动最显著的地方。随着全县工农运动的发展，平江建立了县团防总局、工人纠察队、农民自卫军三种武装力量。到年底，县团防局拥有枪支500多支、子弹2000多排。1926年7月，献钟地区在罗纳川的领导下，建立了献钟农民协会自卫队，有270人100多把梭镖马刀鸟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和马日事变后，国民党向共产党和革命群众举起屠刀。是年7月，平江县委书记毛简青和到平江指导工作的省总工会委员长郭亮、省农协会执行委员凌炳初召开了党的干部会议，决定统一革命武装，以革命的武装反抗国民党当局的屠杀。会后，毛简青将县团防总局、工人纠察队和献钟、思村的农民自卫军合并，改编为平江工农义勇军，由余贲民、吴克坚率领，共计1200人，设9个分队，1个政治讲习所。平江的革命武装建立早、规模大，这是党中央指示将平江、浏阳工农义勇军合并为贺龙领导的第二十军独立团，并参与南昌起义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后来毛泽东将第一团（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平江工农义勇军）确定为秋收起义主要力量的重要原因。

    四是平江人李六如到安源煤矿开展工人运动，编写《平民读本》，为安源煤矿工人参与秋收起义提供了茁实的思想基础。在秋收起义中，安源矿工是一支重要的革命力量。这支力量，与平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1922年春，中共湘区委员会文委委员李六如，奉毛泽东委派，深入安源煤矿调查，大办工人夜校，积极开展工人运动。李六如来到安源煤矿时，感叹“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他决定用科学文化知识和马克思主义思想启蒙教育他们。从1922年春至1923年5月，李六如编写了《平民读本》共四册，作为安源工人学校的读书教材，向工人宣传革命真理和社会知识，为安源工人参加工人罢工、秋收起义奠定了茁实的思想基础。

    五是平江人罗纳川组建了浏阳农协会和浏阳工农义勇军，为浏阳参与秋收起义打下坚实基础。1926年8月，罗纳川奉中共湖南省委之命，以省农运特派员身份，组建浏阳农协会，9月在浏阳第一届农协会上，被推选为农民协会委员长。之后，又当选中共浏阳地方委员会执行委员，并任农民部长。他领导组建各级农协会，到同年11月底，浏阳县21个区586个乡建立农民协会，会员达13万。农协会组建后，多次组织对浏阳土豪劣绅的清算。1927年2月，浏阳召开各界代表会，邀请全县21个大团团总列席，罗纳川在会上责令各大团将全部枪支交农民协会接管，接管枪支500多支。罗纳川重视农民武装建设，到1927年夏初，除全县各区乡不脱产的15万农民自卫军外，他还与潘心元一道，正式建立起拥有700支枪的“浏阳工农义勇军”，苏先骏任总队长，罗纳川任参谋长。“四一二” 反革命政变、马日事变后，根据湖南省委命令，罗纳川、潘心元率“浏阳工农义勇军”攻打长沙，打到长沙小吴门时，接到省委命令后撤回。7月，苏先骏、潘心元率“浏阳工农义勇军”参加南昌起义，罗纳川被调回平江继续开展武装斗争。

    在秋收起义爆发前夕，秋收起义的主要参与地湖南平江、浏阳，江西安源，都有平江人组织开展工农运动和革命暴动，为三地秋收起义的爆发做好了铺垫。平江是当之无愧的秋收起义发祥地。

平江人组建了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

    根据党中央指示，余贲民、吴克坚领导的平江工农义勇军和浏阳苏先骏、潘心元领导的浏阳工农义勇军于1927年7月底从平江长寿街出发，前往南昌参加南昌起义。8月5日抵达江西涂家埠，得知南昌起义部队已经离开南昌，平浏义勇军迅速撤离。平江工农义勇军在武宁与同样参加南昌起义的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相遇，因团长卢德铭等人南下广东寻找南昌起义部队，一营营长余洒度（平江人，后叛变）接管警卫团。8月9日至12日，两支平江人领导的部队同向开赴修水，浏阳义勇军则抵达江西铜鼓。余洒度、余贲民在修水县召开会议商议整编部队事宜，余洒度通过江西军阀朱培德的关系，将警卫团和平江、浏阳工农义勇军整合为“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会议“决议将警卫团改为第一团，浏阳苏先骏部队为第三团，余贲民部分补两团”，将三支部队合编为一个师，师长余洒度，副师长余贲民，钟文璋为参谋长兼第一团团长，苏先骏为第三团团长。因苏先骏未到会整编未能实现。8月下旬，江西省委负责人和警卫团，平、浏义勇军三支队伍负责人在修铜边界修水境内召开山口会议，组建“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余洒度、余贲民的计划得以实现。为防止江西朱培德派兵来攻打，余洒度采取缓兵之计，派特务连指导员宛希先为代表，到南昌与朱培德接头，假意接受国民党收编。会议还决定收编在修平一带活动的贵州军阀王天培残部邱国轩部为暂编第一师第二团（后为第四团，邱叛变）。

    八七会议后，毛泽东回湖南领导秋收起义。湖南省委多次召开会议，商议领导问题、起义时间问题、起义军事问题等，最棘手的问题则是缺乏军事力量。恰是平江人领头组建的“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为秋收起义解决了军事力量缺乏的问题。

    1927年9月1日，毛泽东在安源召开军事会议，会议决定将平浏义勇军、警卫团（不知已编为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驻安源的路矿纠察队、矿警队和萍乡、醴陵、安福、莲花、衡山五县农军，合编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驻修水的为第一团、驻铜鼓的为第二团、驻安源的为第三团，毛泽东担任师长并任前委书记；确定了军事行动计划，分三路夺取平江、浏阳、萍乡后，合攻长沙；暴动日期是9月11日。安源会议以后，毛泽东亲自到铜鼓传达会议精神，并准备亲自指挥驻扎铜鼓的起义军，在得知修水、铜鼓的三支队伍已经改编为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下辖第一、第三团（不知有邱国轩第二团）时，毛泽东决定：将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改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暂编师建制不变，修水、铜鼓部队仍为第一团、第三团，将安源的工农革命军改为第二团；师部领导不变，仍以余洒度为师长、余贲民为副师长，毛泽东以前委书记身份指挥部队，不再担任师长职务。9月8日，驻修水的余洒度收到驻铜鼓苏先骏转来的前敌委员会的密信，得知湖南革命委员会已成立，参加起义的部队改称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部领导不变，一、三团建制和领导成员不变。至此，整个参与秋收起义部队约为6000人，其中安源三团整合原安源路矿工人以及五个县的部队共计2100人，而平江人余洒度、余贲民整合起来的一团、三团，两个团兵力将近4000人，几乎占整个部队人数的三分之二，包括原警卫团2000多人（含罗荣桓率领的崇阳、通城农民军约100人）、原平江工农义勇军1200多人、原浏阳工农义勇军约600人，四团邱国轩部人数不清。余洒度、余贲民为首组建的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成为组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的基础，为秋收起义部队创建提供了必要条件。而且，在整个参与秋收起义的部队中，原警卫团来自五湖四海，安源的二团兵力也来自于多个县份，平江1200人在县籍人数中为最多。

    秋收起义首创了新型人民军队，平江人民不仅为创建这支军队作出重要贡献，而且成为这支新型人民军队的中坚骨干力量之一。

平江是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旗升起地

    1927年9月8日，驻修水的余洒度收到苏先骏送来的密信，信中提到“要鲜明地打出工农革命军的旗帜”，便下令师部参谋陈树华、参谋何长工、副官杨立三设计军旗。三人设计出有镰刀、斧头、五角星的红色军旗。旗底为红色，象征革命；旗中央为五角星，代表中国共产党；五角星内有黑色镰刀、斧头，分别代表农民和工人；旗面靠旗裤一侧缝有一条白布，赖毅回忆：“旗杆旁写有‘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团×营×连’字样。”

    按照前委确定的9月11日攻打平江县城的计划，第一团团部和第二、第三营9日从修水县城出发，晚宿渣津，10日占领平江龙门厂。中共平江县六区区委书记、农协会长张勉之组织龙门群众，举行暴动，建立农民自卫军、游击队，张令彬担任自卫军队长，没收张姓四家地主土地，分给无田少田农民，紧密配合秋收起义。区委还将张令彬、张抑强等青年输送到部队，使起义部队得到补充。部队抵达金坪时猝不及防遭遇叛变的第四团邱国轩部伏击，二、三营被打散，损失约2个连。卢德铭、余洒度、余贲民得知金坪失利，率师部和一营赶到平江龙门曲溪扬眉津天主堂，通知在此收集打散的部队，重整旗鼓。

    总指挥卢德铭为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在平江龙门扬眉津天主堂，第一次高高举起了“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部红旗，坚定地表明了革命的道路和方向，号召全体战士在中国共产党的镰刀斧头旗帜下，坚定走工农革命的正确道路！由此，“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红旗从平江打向了井冈山，成为中国共产党引领全国革命的崭新旗帜！

    张宗逊将军在他的《回忆录》中回忆在金坪受挫后写道：“师部派参谋胡景玉（陕西蓝田人）和我们取得联系，我们才知道由武汉奉党中央命令赶回部队的卢德铭已率领师部和第一营从修水赶来。胡景玉通知我立刻带第十连到龙门庙附近一个叫天主堂的地方和主力会合。我们赶到天主堂，卢德铭宣布他就任起义军总指挥，把江西省防军第一师的番号正式改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扯掉了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军旗，高举镰刀斧头的红旗，这面旗帜是在修水预先做好的。”谭政大将在《三湾改编前后》一文中回忆：“金坪受挫后，师部在一座山上的天主堂里设了收容所，把一营跑散的人都收容起来。一团受挫折以后，回到龙门，再到收容所宿营。那天是阴历八月十五日中秋节。部队有一面红旗，是镰刀斧头旗。”

    张宗逊与谭政都证实了在平江龙门天主堂打旗的场景。尤其是张宗逊将军的记载，有四个要素是非常清晰的：一是打旗人物清晰。卢德铭宣布就任起义军总指挥后打出红旗。卢德铭是从武汉出发，9月10日晚上抵达修水渣津，11日率师部和一营抵达龙门，其总指挥职务则是在武汉向党汇报时党组织决定的。卢德铭打旗，毫无疑问代表的是秋收起义军和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二是打旗动作和打出旗帜的样式清晰。“扯掉了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军旗，高举镰刀斧头的红旗”。三是部队番号清晰。“把江西省防军第一师的番号正式改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说明从修水出发，打的还是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旗帜，而新打出的红旗是“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旗。安源会议确定秋收起义时间为9月11日，驻扎修水的余洒度于9月8日接到密信，要求9月11日攻占平江县城。第一团团部和第二、第三营于9日从修水县城出发，师部和一营10日出发，因为余洒度接到的是密信，所以行军也是秘密；起义前夕，暂代国民党江西省主席朱培德管事的第三军军长王均派副官处长随宛希先从南昌到修水来收编“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10日晚随师部和一营在渣津住宿一晚后安然离开。从密信、收编这两个事实分析，工农革命军10日之前不太可能正式宣布起义和打起红旗。四是打旗地点清晰。龙门厂附近天主堂（考证地名为扬眉津，又名杨梅尖）。从四个要素可以锁定，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的师旗是在平江龙门天主堂打出来的。

平江是毛泽东早期革命思想的实践地

    平江不仅很好地践行了毛泽东“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革命思想，大力发展了地方武装，为秋收起义创造了军事条件，而且很好地践行了毛泽东“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思想。

    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师部和第一团从修水进入平江，占领龙门厂，在金坪受挫后，总指挥卢德铭命令收拢被打散的部队，在曲溪一带召开会议，整编部队，遵照毛泽东的指令，带领师部和第一团经官舍、官溪、汤塅和铜鼓的棋坪、排埠和浏阳境抵达文家市。铜鼓的第三团于9月12日攻占浏阳东门市失利后，转入文家市。安源的第二团克老关、醴陵后攻下浏阳，结果被敌包围，损失严重，亦转入文家市。三路秋收起义部队在文家市集中后，毛泽东实事求是地分析斗争形势，放弃攻打长沙的计划，决定转兵南下。在文家市的前委会议上，前委成员包括毛泽东、卢德铭、余洒度、余贲民、苏先骏五人，毛泽东、卢德铭两人坚持南下，放弃攻打长沙，余洒度、苏先骏两人坚持继续攻打长沙，在双方相等人数争议中，余贲民对毛泽东引兵南下的决策投下关键一票，为工农革命军顺利向井冈山进军起到了重要作用。从此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崭新革命道路，这是毛泽东思想开始形成的标志。可以这样说，修水、平江、铜鼓、浏阳、萍乡等地爆发的秋收起义，是创建井冈山根据地的光辉起点，也是后来创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以及今天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光辉起点。平江是这个光辉起点的重要组成部分。

平江是秋收起义后革命运动的爆发地和湘鄂赣苏区的发源地

    1927年8月30日，湖南省委在长沙近郊的沈家大屋召开省委常委扩大会议，讨论秋收暴动的布置事宜。决定以长沙为中心，暴动的是平江、湘潭、宁乡、浏阳、安源、岳州等七县。同时省委派夏明翰、李六如领导平江秋收暴动。9月中旬，在夏明翰、李六如的指导下，平江县委再次策动秋收暴动，成立了平江秋收暴动委员会，罗纳川任主任，将全县分为5个乡，各乡设立特委和暴动委员会，暴动委员会下设敢死队、烧杀队、搬运队。县委和各乡特委负责人毛简青、朱璋、张警吾、邱平川、李宗白、吴钦民等到各乡发动群众，做好暴动准备，先后开展多次暴动。

    9月20日，县委组织400人开展了第一次扑城暴动。9月21日，夏明翰、李六如、罗纳川组织了献钟暴动。9月22日，夏明翰、李六如、罗纳川组织袭击了辜家洞泰安挨户团。10月的一天，方国民组织了木瓜暴动。12月的一天，吴钦民组织暴动捣毁了长寿警察所。12月的一天，邱平川策划暴动击溃了沙塅挨户团。12月的一天，李宗白、毛贲虎策划了虹桥农民暴动。12月的一天，候金武率领200矿警发动了黄金矿矿警起义，捣毁金矿，并率起义队伍编入平江游击队。最解气的是1928年2月，平江县委调动农民武装、集中200支枪，于嘉义痛歼在秋收起义中叛变革命的第四团邱国轩部。

    湖南省委部署的平江秋收暴动一直延续到1928年上半年，且愈演愈烈，由此引发了1928年3月毛简青、罗纳川、余本健领导的20万农军攻打县城的“三月扑城”暴动。由于声势浩大的三月扑城暴动，国共双方都加紧对平江地区的部署：国民党方面，调遣独立五师（彭德怀为一团团长）到平江“剿共”；共产党方面，湖南省委根据党中央的文件精神，派滕代远到平江恢复湘鄂赣边特委，指导平江等地的革命工作。是年7月，彭德怀、滕代远发动了声震全国的“平江起义”。从“平江起义”开始，开创了以平江为中心的湘鄂赣苏区，与中央苏区形成唇齿相依的战略共同体。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平江革命斗争坚持了十年之久，一批又一批的平江人参加红军，从中走出了52位共和国开国将军和70多位省部军级干部，全县为中国革命牺牲和遇难者20多万人，登记在册烈士2.1万人。平江由此而成为全国著名的革命老区县、烈士大县和四大将军大县之一。

(朱冒柏)